第69章 六九章(2 / 5)
 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悯达这才松了口气,于是也拜道:“父皇,苏御史奉命审查登闻鼓一案,眼下证据确凿,据理弹劾是她职责所在,理所应当。至于老三,山西一带官员唯他马首是瞻,至于他究竟是失察还是主谋,还待再审,但此案说他毕竟是山西藩王,此事说他是祸首,也不算太过。”
    然后他微微一顿,一脸镇定地道:“苏御史秉公办案,请父皇三思。”
    景元帝看着同样跪在地上为苏晋求情的几个儿子,不由怔然。
    是自己想多了吗?
    或许南羡先跪,只是因为他心地更善,更通透,就像逝去的皇后,她总是为人着想。
    或许只是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?
    柳朝明见此情形,这才合袖一揖:“陛下,苏御史弹劾是受臣肯允,请陛下三思。”
    柳朝明知道,他的话不能说得太过。
    就像方才,在虎贲卫举起长矛时,他迈出的半步在看到朱南羡跪下后,又慢慢地收了回去,与他同样收回这半步的,还有户部沈奚,大理寺张石山,都察院的赵衍与钱三儿。
    他们都知道,这是个受不得胁迫的皇帝。
    被弹劾的是朱稽佑,皇子已跪,大臣便不能再跪,倘若两头一起跪地求情,在景元帝眼里,岂非等同于逼宫?
    如此一来,等着苏晋的便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    沈奚随同柳朝明揖下,说了句不轻不重的话:“请陛下三思。”
    景元帝的思绪在这么一当儿缓缓冷静下来。
    他有些后怕,因为在祁岳与昱深跪地之前,他想的是,倘若老十三这逆子胆敢对当朝御史动情,那便将两人一起打,一个打死一个打得长记性。
    而现在,老皇帝慈悲满怀地想,是自己太老了,是自己多想了。
    他摆了摆手,说道:“罢了,都平身。”虎贲卫见了这手势,无声退下。
    但是,这个苏晋当怎么处置呢?
    景元帝想了想,心下忽然一狠,再起杀心,唤了声:“刑部——”
    就在沈拓迈步而出的当口,殿外忽然有人通传道:“禀陛下,文远侯进宫求见!”
    苏晋伏在地面,浑身上下如同绷紧的弦,直到听到“文远侯”三个字,那条埋于血肉勒紧心脉的弦才断了。
    文远侯齐帛远,她的最后一个证人。
    他不仅仅是昔日翰林院掌院,三王妃的生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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