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(2 / 5)
 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当年京城惨变,一年沙场五年逃亡。几次命悬一线,病得只剩一口气,嚼嚼草药就爬起来了,也没这么风一吹就倒。
    更不要说站都站不稳。
    云琅靠着桌子,警惕抬头:“暖炉里下了毒?”
    萧朔淡声道:“兽金炭。”
    云琅找了一圈:“茶水?”
    萧朔:“龙井茶。”
    云琅仍觉得手脚颇发沉,呼出的气也灼烫,心头越发不安:“那只怕是小产,中了红花,孩子要保不住了……”
    萧朔耐心彻底耗尽,打断:“云琅。”
    云琅还在愁,忧心忡忡抬头。
    萧朔看着他。
    屋内茶香氤氲,烛火轻跃,玄铁卫漠然肃立。
    “六年前。”萧朔走到窗前,“也是今日。”
    云琅手轻轻一顿,无声攥实。
    萧朔背对着他,窗外呼啸风雪。
    云琅胸口起伏了两下,将咳意憋回去,慢慢撑着站直。
    “这六年,每到今日给父亲上香,我都会将一卷密函也烧掉。”
    萧朔缓声:“告诉他,我还在找你。”
    云琅闭了闭眼睛,低头笑笑。
    “这些年来,每每想起过往。”
    萧朔道:“我最后悔的,就是以你为友。”
    “我甚至还将你带回了王府。”
    萧朔转回身,视线落在云琅身上:“我父亲教你骑射轻甲,教你提兵战阵。”
    “母亲每次置办点心衣物,无论何等精细,都有你一份。”
    “府上管家下人,都与你熟识,任你来去自如。”
    风雪凛冽,屋内静得慑人。
    萧朔逐字逐句,声音冰冷:“是我告诉了你,禁军虎符放在什么地方。”
    云琅屏住呼吸。
    他撑着桌沿,肩胛绷了绷,喉间漫开一片血腥气。
    “我若要你的命。”萧朔缓声,“绝不会是下毒这么舒服。”
    云琅静立半晌,抬起头,轻抬了下嘴角。
    萧朔不再与他浪费时间,抛下柄钥匙,带玄铁卫出了门。
    不出半柱香,屋内已彻底清净下来。
    云琅扶着桌沿,尽力想要站直,胸口却依然疼得眼前一阵阵泛黑。
    他抬起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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