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(4 / 7)
 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阶下,一下下沉默着叩首出声。
    “云公子。”老主簿低声,“云公子他……”
    “我磕得昏沉了,不知叩了多少次。殿里的人见劝不动我,纷纷告退,又只剩下原本的几个人。”
    萧朔道:“先帝重重叹了口气,带着那几个大臣走了。”
    萧朔垂眸,看了看掌心:“他走下来,跪在我面前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少年萧朔独自苦撑王府,一连月余,心力体力都已到极限,视野模糊,撑着染血玉阶抬头,还要再叩下去。
    云琅伸手扶住他,将他托起来。
    边上的内侍不敢多话,小心着劝:“小侯爷,地上太凉……”
    云琅冷声:“退下。”
    内侍噤声,屏息悄悄退出殿外。
    云琅看了萧朔半晌,攥了袖口,抬手替他拭了拭额间躺下的血痕。
    萧朔意识已近昏沉,攥住他的手腕,胸口起伏,眼底死死压制的激烈血色翻腾起来。
    “没有外人了。”云琅轻声,“你要对我动手,不用顾忌。”
    “云琅。”萧朔耳畔嗡鸣,听见自己嘶哑嗓音,“父王母妃,覆盆之冤,尸骨未寒。”
    云琅像是冷了,微微打了个颤,垂眸不语。
    “重查冤案,不牵连你。”
    “端王府自取其祸,怪不得你。”
    “你与镇远侯府无干,查出你家。”萧朔视野里一片血红,死死攥着他手腕,“端王府辞封爵,自请去封地,我用爵位保你。”
    云琅仍不出声,避开他视线,手上用力,想扶萧朔起来。
    萧朔膝行退了两步,朝他重重叩拜下去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“现在想来。”萧朔笑了一声,“那时简直愚笨透顶。”
    端王之难,事涉争储。
    除了他,剩下的人说不定都猜着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    先帝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,纵然心中再猜到过往始末,也难以下得去手、去往死里再查另一个。
    “怎么能怪王爷?!”
    老主簿哽声道:“哪有这等道理?纵然先帝为人父,先王也是他的儿子!难道就这么白白——”
    萧朔道:“罢了。”
    老主簿打着颤,低头闭上嘴。
    “先帝宽仁,却失于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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