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(3 / 7)
 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   “不破不立,引发旧伤再通血脉,比现在疼上十倍不止。”
    梁太医生着气站了一阵,看他不说话,才又道:“不能用麻沸散,要你自己推行血脉。”
    “或者你就这般躺着。”梁太医道,“再如何行针,无非理气排淤,止一止疼罢了。”
    梁太医:“老夫言尽,你自己衡量。”
    云琅哑然,抬手同他作谢。
    梁太医一世声名尚且拿捏在琰王手里,还要找办法治云琅的伤,没工夫同他客套,匆匆走了。
    云琅自己发了会儿呆,撑着胳膊,边轻轻抽着凉气边躺回去。
    梁老太医一着不慎误上了贼船,医术却是分毫不差的。
    一组针行下来,疼归疼,始终盘踞在胸口的压抑闷痛却散去不少。
    云琅趁着心神清明,合了眼躺平,在心里慢慢盘算。
    事出突然,他自顾不暇,还没能顾得上细想昨夜刺客的来路。
    他进了琰王府,在等闲外人看来,无异于自寻死路。要不了多久,就会被琰王手刃了以泄心头之恨。
    还不放心,急着要他性命的,无非实在忌惮。
    要么是怕他被逼急了,玉石俱焚,不管不顾说出当年全部真相的。
    要么……
    云琅又想起那几箱子誊抄的奏折副本,心下沉了沉,无声蹙眉。
    萧朔当年就能跪求重新查案,从来不是任人欺瞒哄骗的脾气,避箭雨时同他说的那些话,无疑早开始暗中调查。
    这些年,他四处逃亡保命,把萧朔一个人扔在京里,也不知道查出了多少端倪始末。
    虽然传言多少有些偏差,萧朔并非当真那般既残暴且嗜血,日啖小儿三百个。但论起行事手段,一个偏激狠厉、无所顾忌,总是占着了的。
    长此以往,幕后之人越发忌惮,早晚要痛下杀手。
    当初那一批侍卫司的杀手追过来,云琅就有此一虑,此时更坐不住,吸了口气:“刀疤。”
    刀疤始终守在外头,应声进了书房,快步走到榻前。
    云琅撑着胳膊,坐起来些:“昨夜行刺——”
    “应对及时,兄弟们跟玄铁卫伤了几个,都不重。”
    刀疤怕他费力气,不等云琅问完,一口气禀报:“只是院子毁了大半……还被放了把火。”
    云琅所料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    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