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一章(3 / 6)
         
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远侯云袭图谋不轨、利欲熏心,一手谋划陷害。故而云氏一族满门抄斩,罪有应得。
    再知道些内情的,便知那镇远侯一门绝非主谋,镇远侯投靠的是昔日的六皇子、当今那位九五之尊的皇上,那一场惊天大案,云氏一族只是被推出来的替罪傀儡。
    后来襄王府开始出手,便又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密辛解开。原来三司使与大理寺卿都是襄王暗桩,原来皇上最信任的内侍近臣,仍有不少是襄王一派暗中安插。于是宫中人人自危,宁可错杀不敢放过,不论任官高低职权大小,都要刨根问底再三查清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可从没有人再接着问过,镇远侯究竟是谁的人。
    端王平反,镇远侯云袭处斩,云氏一族覆灭。先皇后哀恸过甚病重不治,先帝病体沉疴,移政于贤王,代掌朝堂理事监国。
    云琅豁出性命相救端王府不成,反受族中牵连,遁入山野。
    当年那场旧案,到了这一步,仿佛便已彻底了结得干干净净。
    “云琅是为给我交代,他留下的证据,不只有指向镇远侯府一家的。”
    萧朔看着襄王:“可前任大理寺卿却将其余证据全数湮灭,只留云家罪行昭彰。知道大理寺归属时,我便疑心过此事。”
    襄王盯住他,静了片刻,沙声道:“疑心什么?”
    “昔日血案,苦主并非只有端王府。”
    萧朔慢慢道:“还有云麾将军,云琅。”
    襄王眼底微微一缩,右手微微攥起。
    “直到今日,不止朝堂内外,就连云琅自身,也仍以为他当年是插手太晚、救援不及。”
    萧朔看着襄王:“可镇远侯若是你布的棋子,你从一开始,要毁去的便是父王与云琅两人。”
    襄王失笑:“这又有什么不同?”
    “不同。”萧朔道,“直至今日,他在梦中,仍不敢去见父王母妃。”
    云琅心重,两人步步行来,当年之事终于不再是云琅心中沉疴症结,回首时也已能释怀。
    可三军阵前单枪匹马敢挑敌将的少将军,竟连在梦里,也不敢去给父王与母妃好好地磕个头,问一声安。
    萧朔眼底寒意渐渐凝聚,近成实质,又敛进更深的点墨冰潭:“你隐在暗处搅弄风云,不断借刀杀人,最得意的手段不是谋朝,而是摆弄人心。”
    襄王仍枯坐不动,气息却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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